第二十回 冯青戏耍文笔匠 樱桃大闹雁_樱桃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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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回 冯青戏耍文笔匠 樱桃大闹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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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回    冯青戏耍文笔匠    樱桃大闹雁愁岭

        话说那日乐和来军营时,被樱桃呛了一句,花逢春怏怏不乐,走出门去。午后,传来消息,花逢春当街杀了人,被带去府衙,关进了地牢。樱桃听了,提玄铁棒,跨上劣马,要冲去府衙救人,却被韩世忠喝住。韩世忠传令诸将,各自回自己房间候着,不许出军营!

        韩世忠、梁红玉去府衙、皇宫回来,召集诸将进入将军府中。只见韩世忠面色阴沉,严令诸将听候圣裁,不许生事!樱桃听了,闷闷不已,寻思:那日花逢春被她呛了一句,走出门去。若不呛他,他不出门,便无当街杀人之事。樱桃总觉得,是自己害了花逢春。隔一日,军营里沸沸扬扬,皆传圣旨已下达,明日府尹开府当庭宣判。圣上下旨,褫夺花逢春武奕郎爵位,另处杖罚四十,面刺金印,流放丰州。樱桃听了,心中暗暗叫苦,褫夺武奕郎、杖罚四十、流放丰州也就罢了,怎还要面刺金印?樱桃眼前现出花逢春一张俊俏的脸,却要被刺上金印,叫他如何出得了门!樱桃问了文笔匠家住何处,一个人溜出了军营。刚走出不远,却见冯青跟了上来。樱桃道:“你跟我来做甚么?”冯青道:“你要去做甚么?”樱桃道:“我去杀了文笔匠,不叫他在花将军面上刺金印!”冯青道:“叫他不得刺字,一把巴豆足矣,何须杀人!你不见花将军胡乱杀人,被褫夺武奕郎,判罚杖责、流放?你且与我来,你我两个同去戏耍那文笔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青、樱桃先去酒店,冯青买了一只熟鸡、两斤熟牛肉,叫酒保切了,用纸包好。后去药铺,冯青抓了一把巴豆,叫伙计磨成了粉状,用纸包了。转去文笔匠家,见斜对面有一个小小茶坊。冯青、樱桃进入茶坊里来,拣一副座头坐了。茶博士问道:“客官吃甚么茶?”冯青道:“吃个泡茶。”茶博士点个泡茶,放在冯青、樱桃面前。冯青叫茶博士拿个盘子来,将鸡肉盛在盘里。那牛肉,只将纸打开,取那巴豆粉末,混入其中,细细拌匀。将那纸重新包了,出了茶坊,望文笔匠家里去。樱桃欲跟了去,冯青拦道:“你穿武胜军将服,如何去得!我穿寻常衣袍,扮作大户人家下人,求他去家里描金字。你在这里吃茶,我去去便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青敲开了文笔匠家门,说道:“我姓冯,是巷口霍家的下人。东家于家中灵堂新置一个牌位,遣我来请待诏,明日去家描金字。”文笔匠见是个生人,疑道:“我看你恁地眼生。”冯青笑道:“我近日方来霍家,故此眼生。”文笔匠道:“如此,是我多疑了,多有得罪!明日却去不得。府衙来人,叫我明日去府衙,说有人犯要批金字。”冯青道:“若这般,后日如何?”文笔匠道:“只得后日。”冯青递过牛肉,说道:“烦请待诏后日去霍家一走,描几个金字。东家叫我先送些许薄礼,休言轻微。后日去家描了金字,东家另有酬劳。”文笔匠接了牛肉,说道:“霍东家客气!”

        冯青退出文笔匠家,望巷口去,却转回了茶坊。樱桃已吃了半盘鸡肉,笑道:“你恁地去得这般久,我已吃了半只鸡。”冯青打趣道:“你只管贪吃,不怕鸡肉里拌有巴豆?”樱桃道:“不怕,你岂能害我!”冯青、樱桃就半盘鸡肉,慢慢吃茶,说些闲话。入夜,眼见文笔匠家里吃了饭菜,点亮了灯,却忽然喧闹起来。冯青唤来茶博士,问道:“那家人为何这般喧闹?”茶博士去看了,回来道:“这家人不知吃了甚么,一家三口,上吐下泻,喧闹不休。家中已托人去寻郎中。”茶博士回了话,转身去忙店内事了。冯青见此计已成,招呼樱桃道:“你我两个回罢!”

        次日,冯青、樱桃去府衙,挤在人堆里。上官皓左等右等,不见文笔匠到来,就见人堆里有人喊:“昨夜文笔匠全家拉稀,上吐下泻,来不了了!”冯青、樱桃捂住嘴笑。府尹不再等文笔匠,作了宣判,动了刑罚。见花逢春被打的血肉横飞,樱桃忍不住要冲上前去相救,手却被冯青紧紧攥住。冯青将樱桃拽回了军营,樱桃急道:“府尹说,明日再传文笔匠刺面,怎么办?”冯青道:“今晚,你我再去文笔匠家走一遭!”

        入夜,冯青、樱桃穿了夜行衣,黑布蒙了面皮,翻墙爬入文笔匠家中。文笔匠见家里进来两个蒙面盗贼,一片声叫起苦来,说道:“却是苦也。恁地是福无双至、祸不单行!昨日拉稀,今日家中又来盗贼,我这般命苦,召来甚么祸,竟是连连厄运。罢了,罢了,两个好汉,想要甚么,只管拿了去,只是别伤了我与妻小性命。”冯青笑道:“你这般说,如同我真伤了你似的。你放心,我不伤你性命,也不要你甚么,我只是来讨教,怎么在面上刺金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青叫文笔匠取来刺面家什,细细问了,文笔匠一一作答。冯青道:“这般只说不练,几时学得会?须得寻个人来,与我练练手。”文笔匠叫苦道:“去哪里寻个人犯来与你练手?”冯青道:“何必寻人犯来!我看你面皮光滑,女人似的,正好练手。”冯青手拿刻刀,望文笔匠脸上比划。文笔匠怎见过这般阵势,随即瘫了,下身热乎乎的,湿漉漉尿了一地,伏跪尿液里,连连叩头道:“好汉,且住手,饶了小人罢!你在我面上刺字,叫我如何出得门。好汉想要甚么,只管拿去好了,只是别在我面上刻字。”冯青却笑道:“我没甚么要拿的,只要在你面上刺几个字,你不愿便罢。你若不愿,刺你浑家面上,如何?”樱桃揪了文笔匠浑家,押跪在冯青面前。那女人顿时瘫了,也尿了一地,口中尖叫道:“好汉饶命!”冯青道:“这女人,瘫软似面团一般,如何刺得字?罢了,罢了,换个人来。”樱桃揪了文笔匠儿子来,那小孩有七八岁。冯青望着孩子的脸,左瞅瞅,右瞧瞧,喝声道:“好嫩面皮,刚好练手刺字!”拿刻刀,去孩子面前比划,孩子吓得嚎啕大哭。文笔匠夫妻在旁,捣蒜似的,连连叩头,叫道:“好汉,求求你,行行好,放过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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