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87.鸾凤来仪(41)三合一_敛财人生[综]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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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87.鸾凤来仪(41)三合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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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豁口,就是当年皇帝用它刻虎符而留下的。用陛下的话说,这天下万物之上,都得有他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事知道的人也就那么三五个。活着的,也就剩下他跟皇上两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倒模是能倒出模具来,但是想把这个划痕复制出来,只怕不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阴伯方就说:除了暗扣能扣住,扣住之后,这虎符背面的划痕,还必须吻合。不信,你们看看你们手里的虎符

        果然,每个背后都有一道浅浅的划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皇上着急各地驻军,也确实是将兵符收上去说是观赏过。可观赏的结果是大部分将领被收缴了兵权,转眼就走马换将。这是宣平帝登记之后办的最利索的一件事,至今都为人所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们从不知道,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。

        6续来的几个人没了主意,不敢不听命令,也不能不听命令。进了这里,好像出去不太容易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会子这些人不是想着兵符的真假,而是琢磨着:阴家估摸要谋反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吧,阴伯方只问阴成之:你们怎么确定陛下会下传位诏书?

        阴成之反看阴伯方:我们不确定啊?但是想来冉世叔的本事,您是知道的?

        阴伯方面色一变:你怎么敢叫他去?

        阴成之莫名其妙:这是我跟太子的意思?怎么?有什么不妥当?您放心,我们并没有勉强冉叔父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是勉强不勉强的问题啊!

        阴伯方叹气:耘之不是为父,他的性子本就有些乖戾。冉家上下又惨死。成之啊,你说,换做你,你可肯甘心?

        自然是不甘心的!

        可冉耕这段时间在太师府,低调简朴,谦和大度,浑身上下又是一派的平和。根本看不出有丝毫的戾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您是不是看错了?嘴上这么问着,但阴成之面色却不由的有些难看:您有什么话,就往明白的说。说到底,你到底在担心什么?他一副残躯,手无缚鸡之力,又能做什么呢?

        能做什么?阴伯方缓缓的闭上眼睛:那你可太小看冉耕了。他不论他想做什么,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。再有,不要总说什么天意如何?冉耕要是一个真看中天意的人,他又为什么要干逆天之事。早在年轻的时候,他就说过,所谓的天便是道。天不可寻,但道却无处不在。他的道是什么你可知道?

        阴成之摇头: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阴伯方就笑:我也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谁知?阴成之赶紧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天知道。阴伯方说完,就抚着胡须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    阴成之气的拂袖而去,这个时候还开这种玩笑。

        阴伯方却在后面喊道:你急什么。既然你觉得天意不可改,天意便是林家的那位‘太孙’。那你有什么可担心的。想来就是耘之想逆天而行,也无损她分毫。

        阴成之脚步一顿,气的朝阴伯方直瞪眼。转身却叫了十几个统帅将领,想要军饷,就带着你们的人,跟我走!立刻!马上!

        十几个人面面相觑,这是怎么话说的?怎么就跟他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阴伯方站在屋檐下,负手而立,就是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有个络腮胡子的,是京口左营的统领,他一咬牙:奶奶的,管他的球去咧!兄弟们都快连稀的都喝不上了。家里有老有小的,不都是卖命吗?给谁卖不是卖!只要把银子给足了,我这一百多斤就撂出去又咋的了。说着,呼哨一打,牵马,整军,出!

        一人动,三三两两的就有跟着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听着马蹄声走远,阴伯方回身看着自家孙子:你就不担心?

        我信天意。四爷看着阴伯方笑了笑,说了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天意?

        哪里真有什么天意?

        自家孙子明显就是对那位太孙极为有信心吧。

        阴伯方觉得心酸,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只道:那你不跟着你父亲回京城?

        四爷就看阴伯方:要紧的事不是还没办吗?

        阴伯方看向自家孙子,然后一下子就笑开了,这次是真放心了,自家孙子确实比他老子更聪慧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以为将这些统领调离了就是完成了差事?错!大错特错。这才只是开始!

        声东击西,调虎离山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自诩为聪明的那个孽障,不也没看懂吗?

        也好,走了好!走了才好办事啊!

        连夜要赶路了,阴伯方望着京城的方向轻叹了一声:耘之,你这又是何苦?

        耘之。宣平帝躺在榻上,地龙烧的火热,躺在这里,盖着皮裘,微微的有点汗意。这叫人有些烦躁。艰难的叫了一声之后,他咽了咽口水。想喝一口水吧,皇后将那添福叫到寝室的另一边去了,隔着屏风,也看不见他们在干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冉耕去倒了热茶,拿了银勺子,坐到宣平帝的边上:陛下可是渴了?说着,就用勺子将温热的茶水喂到宣平帝嘴边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口一口的,两人像是回到了小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是多大的时候?

        九岁还是十岁?

        一眨眼老了。你老了,朕也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冉耕轻笑一声:是啊!老了。都老了!

        宣平帝摆摆手,表示不喝了,扭脸看冉耕将剩下的半盏茶都喝了,眼神不由的软了下来:你可恨朕?

        恨!冉耕说着就笑笑,家人惨死,怎能不恨?

        你来看朕的笑话?宣平帝轻笑一声:是谁能想到朕会有今天?

        冉耕点头:谁又能想到臣这后半辈子会是那样的遭遇呢?

        怎样的遭遇?宣平帝看他:这些年朕以为你早就死了

        臣也是每天都当做这一辈子的最后一天过的。冉耕坐在宣平帝边上,当年臣在京城不敢久居,便一路南下,心说死到江南也不错。都说那里民富物华,那些年一直在京城,圈在小小的地宫之中,说是在最富有的地方,可哪里真见过什么世面?大船臣不敢坐,想办法上了一艘货船。船家是个好人,也没收臣的船资。当时臣还不解,问哪有有银子偏还不赚的道理?您猜他怎么说?

        宣平帝便笑:一定是你面相甚好瞧着便是贵人

        陛下是真会给臣的脸上贴金。冉耕的笑甚至还带着几分腼腆,他道:船家当时就说,他就算是有了银子,只怕回去也没命花啊。臣当时就不解,就问说你得罪什么人了吗?怎么说出这样不祥的话来?他当时就说,官府征调了他的船,并不给什么补偿。还要按时按点按量的把货给运送到京城。臣就心道,什么东西啊,这么要紧,一旦误期,不光要杀人,还要杀人全家?问清楚了才知道,他们是运送石料的。陛下,您知道他们是运送的什么石料吗?他不等宣平帝回答就道:就是咱们修建地宫要用的石料啊。他的船路上遇到了暴雨,延期了两日。他一路担心,臣还笑着跟他说,无碍的,只是晚了两日。到了京城反正还是要先放在码头6续的往回运的,并没耽搁事。才说的船家面上有了喜色,却没想到刚靠了岸,官府便拿人。一家六口,船家老两口连带着儿子媳妇一个闺女一个小孙子,都被官府拿了。船家和他儿子都当众砍了头,老婆子被充作了杂役,闺女和媳妇充了官妓,那小孙子被卖到了戏班子。臣于心不忍,将那孩子给赎出来了。花了整整七百两人家才肯放人。臣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臣而死。若不是臣建造地宫,哪里会有如此的惨事。那孩子,被臣放在一个至交手里,叫他在道观里长大。臣呢?臣想去看看,这些年,臣到底是造了多少孽?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就又是一叹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,臣就找了当初挖掘出晶玉的山民。冉耕轻笑一声,那晶玉所做的棺木,如今是没什么用武之地了。那当时那么大的一块,纯度又极高,您是知道的,说那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。可就是这么一块至宝,却几乎要是整个村子数百口人的性命。现了至宝,不敢据为己有,奉给陛下。朝廷一两银子都没有奖赏给他们。反倒是挖掘以及运送的过程中,为了确保那东西的完整,已经先后搭上了七个人的性命。本以为村子会因此而一飞冲天,得到皇上的垂怜。却没料到啊,等来等去,等到的是越来越多的挖掘任务。这个老爷要,那个大人要,可是,这玩意哪里是说有就有的。您是天子,您圣明,您来说说,这要求可是无礼?再三催逼之下,先是一批被治罪流放,再是一批直接砍了头。村里里剩下的,能跑的都跑远了。不知道是投亲去了,还是到别处去另谋生路了。剩下一些拖家带口,走不了,又不敢留下的人,就上山落了草。江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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