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回 窦怀山中剪拂 四人江边_樱桃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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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回 窦怀山中剪拂 四人江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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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樱桃的手与腰刀。只见一股鲜血从林横侧腹喷出,溅到樱桃白色衣袍上。林横急捂侧腹,只哼得一声,缓缓矮下身去,瘫在了地上。欧阳川上前来,俯下身又补了两刀,眼见死了。从死尸身上割下一片衣襟来,蘸着血,去白粉壁上写下九个大字道:“杀人者,大宋欧阳川也!”

        二人吹灭了灯,走出到屋外,回身虚掩了门。四处望了望,见无人知觉,便走来时的路,回到了窦怀家里。樱桃摘下面罩,剥去白色衣袍,都将去灶里,一把火烧了。欧阳川叫将窦怀放开,说道:“已将林横杀了。”窦怀不信,欧阳川笑道:“天明便知。”窦怀犹在气鼓鼓道:“天明时,若林横不死,我自去杀他!”

        欧阳川、樱桃、刘四保自回农夫土屋睡了。天明时,林家庄院喧闹慌乱,传出消息道:“昨夜庄中进了贼,屋里杀了庄主、四娘娘,树林中杀了一个庄客。”窦怀听了,出了一口鸟气,跑来农夫土屋棺材前大哭了一场。欧阳川付了房金饭钱,辞了农夫一家人,领了樱桃、刘四保、窦怀,望南急急奔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却说任武一路追踪,来到真州,入见知府,说明来意。正说间,一伙人径直闯入府中来,要见知府。原来是林横的儿子,也在府衙内做事的,领了林家庄院的人,急来哭报道:“不知是哪个天不盖、地不载、该剐的贼,昨夜潜入林家庄院中,屋里头杀了我爹爹、四娘娘,又在林中杀了一个庄客。那贼人甚为张狂,在那白粉壁上留下血淋淋九个大字道:‘杀人者,大宋欧阳川也!’”任武在旁听见“欧阳川”三字,大惊,急与知府赶望林家庄院,却将众土兵留在了真州。来到林家庄院,查验尸身,问了缘由。庄上众人皆言:不知是谁,所因何事,杀了庄主。

        任武思纣道:“近日庄中有甚么事?”管家摇头道:“没甚么大事。”任武道:“无论大事小事,尽数说来,不可隐瞒。”管家道:“确有一桩小事,却生在庄外,不知是否牵连。”任武道:“说来。”管家道:“本来,庄主欲纳吕淑芬为妾,那小妮子却不识好歹,跑去后山一条绳子吊死了。”任武道:“何时的事?”管家道:“便是昨日。”任武追问道:“吕淑芬是何许人也?”管家答道:“一个外来户之女,她爹爹租庄上田地来种。”任武道:“她家何处?”管家道:“转个弯便是。”任武道:“领我去她家看看。”管家引了知府、任武出了庄院,转了个弯,来到吕家土屋前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官府来人,农夫一家人战战兢兢,伏跪在地,照欧阳川吩咐的,说道:“昨日昏晚时,三个外乡人来投宿,见院里摆了棺材,问了缘由,便抱不平,三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,不知说了些甚么。天黑时,我家人即睡了,也不知那三个外乡人夜里做了甚么。”任武道:“那三个人,可是一个唤作欧阳川,一个唤作刘四保,一个则是黑脸丫头?”农夫道:“只知一个唤作欧阳川。其余两个,是一男一女,未曾问得姓名。”任武道:“那三个贼人现在何处?”农夫道:“三人只宿了一宵,一大早天未亮便走了。”任武道:“那三个恶贼望哪里走?”农夫指了望南边去的山路,说道:“望那边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任武便道:“知府大人,是这三个人了。这三个恶贼,竟来此作下大案,真是胆大包天、罪不容诛。我即回真州,领土兵去赶。”任武急奔回到真州,领一百土兵望南赶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说任武,却说欧阳川一行四人,离了林家庄,取路望南奔来。为避任武追赶,山道僻路,正是:崎岖山岭,寂寞孤村。披云雾夜宿荒林,带晓月朝登险道。落日趱行闻犬吠,严霜早促听鸡鸣。时已入秋,天气渐冷,四人行得辛苦。行了五六日,前面来到一个去处,四周都是矮山,中间一条驿道。四人沿路行去,来到山边时,只听得忽一声锣响,战鼓乱鸣,走出五六十个小喽啰,拦住去路。当先一条好汉,提了一口朴刀,大喝道:“行人须住脚。你们是甚么鸟人,要到哪里去?会事的快把买路钱拿来,饶你们性命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四保道:“奇也怪哉,这里不是甚么险要处,却有人敢来此拦路抢劫。欧阳哥哥,你看我结果那呆鸟。”提了木棒,抢将入去,却听背后有人叫道:“且不要动手。兀那好汉,你不是郑天麟么?”原来是窦怀,抢上前来叫道。那好汉看仔细了,却才认得,不由大笑,说道:“原来是窦怀兄弟。你们从哪里来,要到哪里去?”走上前来,与窦怀剪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窦怀引欧阳川、樱桃、刘四保来见。郑天麟望住欧阳川,大惊失色,半晌说不出话来,颤声道:“你便是官府通缉的欧阳川么?”欧阳川道:“正是。”郑天麟道:“你是从南边来的?”欧阳川笑道:“怎了?”郑天麟道:“你可知晓,任武在前面布下天罗地网,定要捉你?”欧阳川道:“原是不知,今你说了,自是知了。壮士,你指一条路,我怎走得过去?”郑天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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