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驯鹿

第(3/3)页

乌长老都来过,只不过都没看上什么人。”

李姓老人点头,“也是,除了刚才挑选的那几个外,其余人都是歪瓜裂枣,不值一看。”

薛正信抿了抿嘴,不知道该怎么答复。

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,便各自离去了。

薛正信又望向画面,忍不住去看李静安,“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厉害的功法,是哪家的公子?”

老人决定事后去调查一番,毕竟以纳气境胜过了苏凝雪这位天骄的归元境,虽然是使诈,但多少还是有些让人震惊。

吃完后,李静安开始打坐调息,他肋骨的伤还没好,

虽然吃了一些丹药,但作用并不是很大。

“那小妮子下手还挺狠的!她实力都这么高了,不知道那个传说中的天之骄女又到了何种境地。真想会会她。”

李静安闭目回想起与“苏鹿”的一战,心中对玄道还是念念不忘。

“果然三道之中,玄道最为诡谲多变,只要运用好了,以弱胜强,也未必不可行。

我差邵剑星太远了,天赋也一般,如果想以武道正面战胜他,只怕不太可能。但要是会玄道的话……

唉,可惜没人教,差个好师父。之前给苏鹿提了一嘴,那小姑娘竟然没接招,事后也没再提起,看来是并不想教我。

也是,教会了徒弟,饿死了师父。她哪能干这种蠢事。

唉,要是有人肯教我就好了,最好来个长老。但……这是不可能的。”

李静安摇摇头,又一阵哀声叹气。

“李师兄,你怎么了?”一旁的郝连广看到李静安叹气连连,以为他有什么苦恼的事,立刻露出狗腿子应有的谄媚样,“关心”询问。

李静安睁开眼看了他一眼,又是叹气一声,“犯了相思病,想你娘了。”

“……”郝连广怒目而视,但也没敢说什么。

李静安重新闭上眼睛,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
武道已经练到了这个份上,应该来说小有成就,可这部功法只有上卷,没有下卷,是一条断头路,走到最后,必定死路一条。

但要是不走,又没有其他功法辅助,早

晚还是得凉。

最关键的是,这个功法已经练了,按照那死熊猫所说,那股真气已经在体内产生,如果到时候不能被压制的话,必定会走火入魔,爆体而亡。

想到这里,李静安忧心不已,很怕自己最后不仅报不了妹妹的仇,就连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。

真是人生无常,大肠包小肠。

“欸,小子,你这块玉牌看着不错,给我看看。”一旁坐着歇息的贺广忽然眼睛瞥到了郝连广腰间的一块玉牌,觉得非凡,便伸手相要。

“就是一块普通玉牌而已。”

郝连广连忙将玉牌收到后面,没打算给贺广看,想来那块玉牌的确非凡。

“普通玉牌?普通玉牌你那么紧张干什么,拿来!”

贺广语气冷硬了起来,不容忤逆。

“这……”郝连广不愿给,转头看向一旁的李静安,希望李静安能为他说说话。

李静安睁开眼,看了一眼郝连广的玉牌,没看出什么非凡,只是觉得好看罢了,便淡淡说了一句,“给他。”

听到李静安给出的答复,郝连广满脸失落,但又心有不甘,握着玉牌迟迟没有动作。

“小子,你耳朵聋了是吗?没听见他让你给我吗?”贺广站起身,已经准备动手抢了。

“这是我的,又不是他的,凭什么他让我给,我就给。”

郝连广也站起了身,很明显不愿意交出玉牌。

“那你就是皮痒了。”

贺广握紧了拳头,一拳朝郝连广打来。

郝连广举手

格挡,但对方力量太大,连着他隔档的手,一起撞在了胸膛上,直接倒飞了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。

一旁的彭灿看到后,直接选择闭目,装作没事发生,继续打坐调息。

而陈德柱也没什么反应,他与郝连广又没什么感情,看到他被打了就被打了,只要李静安没说插手,那就与他无关。

郝连广摔倒在地,看到李静安还是没出手的意思,咬了咬牙,准备与贺广拼命。

“哟,还挺愤怒,是要和我搏命吗?呵,为了一块破玉牌值得吗?”贺广看郝连广红了眼,还对他怒目而视,不由冷笑连连。

“这不是破玉牌,这是大秦执事玉牌,是由皇帝陛下亲发!是皇命的象征!”郝连广咬牙切齿沉声道:“它比我的命都重要,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贬低它。”

“哈哈哈……大秦?皇帝?哈哈哈……”贺广大笑起来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小子,你莫不是忘了这里是哪里,这可是修行界,这里是青岭山,皇帝?哼,那不过一群凡夫俗子的权力游戏罢了。你在山下倒是可以凭这个名头唬人,但在这里……”

他猛然抓起郝连广的衣襟,将他提了起来,“什么狗屁也不是。”

山下朝廷大多都是各家仙门的附属,和那些依附于大势力的小门小派没什么两样。

因此,山下人十分看重的皇帝,在山上人的眼中,其实也不过一阶凡夫俗子,并不算什么。

“你

放肆!”郝连广大怒,举起拳头就要朝贺广砸去。贺广眼睛微冷,同时身后几人迅速站起。

郝连广丝毫没意识到危险来临,刚要一拳砸下去,但手臂却被人抓住了。

郝连广转头一看,是李静安,喝问道:“你干什么?!”

“你干什么?”李静安反问,并沉声道:“你忘了我说了什么吗?我说把玉牌给他!”

“玉牌是……”郝连广还想解释其价值,但李静安直接打断了他,“我说把玉牌给他!”

见郝连广没有行动,李静安直接抽出他插在腰后的玉牌朝贺广丢了过去,“玉牌拿去吧,这件事就这样算了。”

“李静安!”

郝连广勃然大怒,“你凭什么做我的决定?!”

李静安没理会他,只是看着贺广,“东西得到了就行了,没必要把事情闹大,不然到时候不好收场,是不是?”

陈德柱已经站了起来,一旁的彭灿无奈,也只得看起来。

贺广看了一眼身后几人,虽然他们那天有五个人,这边只有四个,真打起来,肯定他们赢,但……也必定会付出一些代价。

想着后面还有关卡要过,还是算了。

贺广笑了笑,“也是。”他接过玉牌,又一把将郝连广掼倒了地上,“算你小子好运。”

他摆摆手,另外四人相继退下,其中两人把剑收进了鞘中,一个放下结印的手势,另一个也放松了拳头,和全身紧绷的肌肉。

“李静安你……”郝连广对

李静安自作主张恼怒不已,正要开口质问,却不想被李静安一把后领,直接拖到了一边,然后重重扔到了地上。

“闭嘴!”

李静安瞪了他一眼,又用手按住自己的腰部,肋骨又疼了。

陈德柱发现他的异常,正要询问他怎么了,却不想李静安立即示意他闭嘴。

他之前无论是阻止郝连广打出那一拳,还是弯腰拖郝连广回来,他始终保持着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。

这给了贺广一种错觉,以为李静安实力高出郝连广太多。

当然这也的确,不过他真实的目的,却是掩盖自己受伤的事实。

一旦让贺广几人知道他受伤了,只怕指不定会发生什么。

所以,他必须隐藏好。

陈德柱立即闭嘴,只是有手指了指的腰部,用口型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李静安依旧没回答,只是看着郝连广,“这就是你说的唯我马首是瞻,一切都听我的?”

郝连广愤怒道:“那玉牌是……”

“我不管那玉牌是什么,我只问你!你是不是说唯我马首是瞻?一切都听我的?”李静安洪亮了几分,吓了几人一跳,远处几个听到声音的贺广他们,也侧头看了过来。

“是,但是……”

郝连广想要解释,但李立即举手打住,“没那么多但是,既然要听我的,那我说的一切,你都应该照做,而不是给我讲你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。

我没心思去听,也不愿意听。你只要知道一点就够了,

我说什么,你就做什么。

如果做不到这一点,那好,你现在就可以离开,我绝不拦着你,你想去抢回那块玉牌,也随你。”

郝连广看了一眼远处的贺广,那几人正相互传着他的玉牌观赏,戏谑声不断。

“但要是你真的打算跟随我,那就按我说的做。”

李静安目光如炬,沉声道:“先沉住气,冷下来!”

微风习习,一丝夜的凉意,袭扰众人。

李静安说完那几句话后,便不再多言,余下的就看郝连广自己怎么选了。

如果他执意要去抢回玉牌,或者直接选择离开,都随他,李静安绝不会再阻拦他。

对于一个执意要找死的人,李静安也爱莫能助。

好在郝连广虽然已经怒不可遏,感觉转眼就要做出什么蠢事来,但最后终究还是冷静了下来。

只是他重新坐下后,整个人像是没了魂一般,失魂落魄的,眼睛还是望着已经在别人手中的玉牌。

李静安看他做出抉择后,开口道:“很好,你做对了一件事,没有冲动找死。”

郝连广回望着他,“你知道那块玉牌对我意味着什么吗?”

李静安满不在乎道:“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,我只知道你现在还活着。”

郝连广说道:“那块玉牌是皇上赐给我们的,它赋予我一项重大使命,然而现在……”

他眼睛又看向了那块玉牌,那些人根本没把那块玉牌当回事,抛来抛去,像是一件玩物。

“没了玉牌,

我根本没脸回去。”

“没了命,你照样回不去。”

李静安对皇上并没什么感触,所以对于郝连广的那副忠义之心,也完全体会不到。

他望着贺广那些人说道:“你要明白,活着才是第一要义,其次才是其他。”

说着,他又看向郝连广,“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,一样东西丢了,只是暂时罢了,不见得它回不来。”

郝连广猛然看向李静安,紧张问道:“你有办法帮我把玉牌拿回来?你要是能把玉牌拿回来,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,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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